想起花生
過新年前,
大人小孩會齊聚一起弄角仔、煎堆等賀年食品;
那時年紀還小,只分得一份幫工:
把「躺平」的麵團用玻璃杯口壓成圓塊包角仔,
和以玻璃樽壓碎花生作餡;
過程中當然受不了誘惑,偷吃那混和白糖
椰絲的「半成品」。
父親工時長,下班回家我們已吃過晚飯。
有時候老朋友來訪,他們飲燒酒,
下酒的除掌翼外就是咸脆花生,
當時最出名的是「萬里望」;
其他還有南乳花生、魚皮花生。
我不明白那麼硬的豆,有什麼好吃。
年紀漸長,在戲院前見榨蔗汁、烘魷魚、
快速刨雪梨,還有如小山般高的烚花生等;
才知花生可以這麼軟淋淋。
(從未買過以上食物)
中學時讀過許地山的「落花生」,內容忘掉了,
網上重溫才知大概。
有次在內地鄉村影相,
見村民在空地上圍著大堆如滕蔓般的植物,
原來是「收割」花生,
始明白許先生文中「後園半畝荒地」,
可種花生。
年紀漸大,飲過花生雞腳湯、食過花生糖和柴魚花生粥,
大概懂得硬硬的豆,如何好吃了。
今早晨間散步忽然滿腦子花生,
遂將荷花照片與之炒埋一碟:
「花生。荷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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