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阿叔, 你貴庚?"
"我 80 啦!"
"嘩! 你真棒!"
今天晨運見他在掃落葉, 上前聊了兩句。
走遠了, 回心一想, 不如影他兩張相......。
誰知他非常樂意, 當時手上只得 i "lone" 4, 他又站在背光地方, 我說這裏不好拍, 他說, 那裏較好? 我就你!
見他精伸抖擻, 使勁的拿起掃帚, 雄糾糾的站到陽光裏, 彷彿說: "就是用這雙手, 沒靠別人, 我活到今天!"
他並沒因為幹清潔工, 不願面對鏡頭, 反而為此自豪, 上一代的 "獅子山" 精神表露無遺, 殊勘敬佩。
" 我姓石, 走難時自己隻身到香港, 邊庶鄉下我唔知; 初時住西貢, 同水上人一起, 現在住柴灣......;" 我特意用一些水上人的口音跟他聊。
照相時, 特地將囗合攏起來, 因掉了兩顆門牙。
從未遇上一個不知藉貫的老人; 當然, 實際歲數, 那個戰亂時代, 在香港登記, 都是自已說了算; 看他短小精幹, 皮膚健康陽光明亮, 我猜, 其實不用置疑, 他身體狀況定比我更好。
做清潔工作的是沒有年齡限制, 我做判頭, 唔請佢請邊個?
打開錢包, 我說, " 請你飲茶? "
他笑著回答: " 真的, 不用了! "
不敢問他, 是否與家人同住......。
生命路上, 遭遇的陰暗面可能比陽光的多, 所謂 "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", 唯有多望向光明。
我想, 石伯伯碰到的困難定比我們多, 對嗎?
離開公園, 走到街市排檔吃早餐, 想了很多。
有個廿多歲的男孩坐在桌的另一邊, 見我吃著螺絲粉,
不肯定的對伙計低聲說, "我要..., 我要扭扭粉",
"什麼?" 伙計聴不清楚, 追著問;
我更正說 : " 螺絲粉 "。
麥記賣扭扭粉的。
有些日子排檔沒有粥和腸粉, 老闆說, 拉腸粉的, 走了路沒上班; 真的, 這些舊日食肆, 還可以堅持明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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