郵輪駛出台灣海峽後(第二天半夜),在東海我們遇上十級大風,浪花濺上八樓,船被吹得東搖西擺,在房中走動如上山下波,那天晚上只有不多於四分一乘客出席晚宴。
夜裏,衣櫃內的小型夾萬門自動開合,發出嘭嘭聲响,與露台的太陽椅被風吹碰上玻璃門,互相拍和。可惜,那夾萬門的聲音要在第二個晚上才能查出,並以毛巾作滅聲器置在其中。最大風的時候,房間內的傢具因船身大幅度傾側而互相擠壓, "lark lark" 嘶鳴。
白天,想出露台,但門開不動,起初以為鎖上了,後來發覺是風的壓力(航行日誌說我們正被72mph,即時速高達120公里的陣風從西北方向船吹襲),我們的房間恰恰對正強風。那兩天,頂樓甲板和三樓供散步的地方都不准外出,事實上,泳池的水搖晃不停並往外不斷溢出,後來亦禁止使用。
想當年鑑真和尚歷五次東渡失敗,其中多遇風暴,一次飄到海南島,第六次才成功到達日本。
尚丹號船齡12年,重六萬多噸,周日黃昏從香港出發直航神户,在周四上午七時才到。
風高浪急,唯有拿著兒時玩伴,緊抓住那點安全感覺,走到池畔躺下,靜待風暴過去。她是日本遊客,坐在附近。
船是被日本人包起的,只是有二、三百位由荷美代理賣給香港兩間旅行社,我們參加的是連大阪神户遊的八天團,全程索價12,500港元(升級至露台房)。整整五日四夜船上的生活是怎樣過的呢?看看書、影影相、聽聽音樂,和發吓霉;基恩則愛砌圖、上興趣班和看電影(船上借了一本書:Listening Below the Noise by Anne D.Le Claire。作者講述自己一次偶然被大自然的靜與美所觸動,而開始嘗試每星期一進行24小時靜默不語,作為母親定會為家庭帶來很多不便,但從中她和家人一起學了很多!
" Silence serve as a place of restoration and reflection, where I would birth creativity, stretch personal boundaries, expand awareness."
"Through loneliness to discover unity, through isolation to know connection, through anxiety to find acceptance and surrender."
" Nothing has changed the nature of man so much as the loss of silence."
"By shutting away from the outside world, I was more whole to the inner me."
Larry on guitar 是最好的單人show,一枝結他彈奏出豐富的旋律與和絃,帶點滄桑的男性嗓門,唱那數十年前的藍調、民歌和流行曲,加上口琴,一絕。我聽了兩塲,可惜聽眾不多,有好些時候只得我這一個知音。
原來他唱了四十年,從温哥華來,在船上工作只一年多,和他一起唱 Bob Dylan 的 Blowing in the wind。有一次他唱了 Four Strong Winds,記得在八十年初,在筲箕灣福利會的晚會為街坊唱過這歌,那時課餘我會在青年中心教結他;福利會早被拆掉並蓋成高厦,這已是三十年前的往事了。
晚上的表演節目非常出色,唱 30 至 70 年代老歌,入型入格;將Queen Victoria(去年坐過的船) 的singers and dancers 比下去。
Adagio Strings 表現則不及格,Queen Victoria的古典音樂節目強得多。
似跳樓? |
自助餐的食物不及格,晚上的 Rotterdam 較可以(Queen Victoria 好得多);想去Pinnacle(要另加US10 午餐或25晚餐),但一早已訂滿。
後記:
22/4 早上與澳洲家人通電話,四姊轉告母親的話說,叫阿海做平安紙,她則問我有否穿著救生衣睡覺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