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可夫斯基
聽了香港管絃樂團在Edo de waart 指揮下的三套全柴記的音樂会,印象最深的是Midori 的小提琴協奏曲。三晚音樂會各以柴的苐四/五/六交响曲為骨幹,配搭鋼協一/小協/天鵝湖。De waart的音樂總是結構清楚,控制嚴密。
Midori 一出台手拿上弓就已將自己百分百投入,到她拉琴之前一兩秒已將全人準備好,一到即就位,琴音一出已完全反映其樂思。身高只1.5米,驕小玲瓏的她所拉奏出的音樂氣魄與境界,實與她外表不相稱。(比起幾天前聽呂思清在名琴對話的中樂團音樂会中開始拉的paganini 就顯然未在狀態,尤幸後來在梁祝及幽蘭操中表現回勇;整塲音樂會我最喜歡的是幽蘭操,愛其意境清逸、高遠,音樂帶點悲涼。) Midori琴音濃烈得化不開,婉轉處令人低回不已,激昂地方使人動容。這比Joyce Yang 的鋼協出色,一個東方女孩子要彈好此曲,在身形上始終不及西方人有的先天優勢。
De Warrt 的天鵝湖片段中或奏其他樂曲輕鬆地方時,常會令我想起:如果Carlos Kleiber指又會怎樣?De Warrt 不夠灑麗。昨晚的苐六算是不錯,苐一樂章主題的變化處理很好,奏出不同感覺。只是第三樂章過快有點趕,稍欠氣魄。
想起丘老師在八十年代初教我們欣賞音樂時,談到柴可夫斯基的神情:在三合一的“hi-fi” 播完音樂後侃侃而談,甚麼梅克夫人,這主題像是問人生是什麼?印像最深是分析第二樂章的旋律造型中連斷對比的音樂手法。當時在北角五洲大廈,上第一堂課時,他打開鐵閘後,擘頭就問:很喜歡音樂?
當時,比較苐四和苐六,自己較喜歡後者,因為粵語片中悲慘情節多以此曲配樂,所以較熟。當梁宝耳先生說苐四的音樂藝術較高,自已心裏不以為然。後來聽多了,就非常同意。比較Zubin Mehta 在八十年代帶Israel Philharmonic 來港奏苐四,De warrt 較沉鬱的處理,Metha 的則較激昂,還記得他在樂曲結尾時的『撩』,掀起整晚的高潮。(當晚每位聽众進入大會堂音樂廳前,因為演奏的是以色列愛樂,所以通通搜身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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